注意!题目只是一时兴起,与某个姓冠的的熊孩子没有半毛钱关系。
好,正文开始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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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安雅,女,G国计算机专家,毕业于K大,曾任诺曼计划组长,后因能源失窃事件离任,说的是你吧?”男人穿着警服,正襟危坐,声音带着不容拒绝的严肃,“你涉嫌非法制造类人机器人,造成社会恐慌,我们要对此进行问话,希望你配合。”
女人的右手摸着左手食指的关节,突然轻声笑了起来,“问吧,我什么都说,不骗人的。”她的声音又轻又柔,碰撞在四周坚硬惨白的墙壁上,格格不入。
“我是主审的警察,庄诚。那个类人机器人是你制造的吗?他叫什么?为什么……“
安雅仰起头,在庄诚平静无波的声音中逐渐陷入了回忆……
1
“你,你真的……他,他!”白小杨看着眼前穿白T黑短裤,腰间系了一条花围裙的男人,惊得下巴都快掉了。
“不是姐,你没骗我吧,他,他这都已经不算是机器人了吧,这得是类人了吧。”
“那是,你姐我出手还能有差品?”安雅塞了一个扫把给那个机器人,“阿彦,你去把楼上阿托(白猫)的毛扫了,它最近脱毛脱得厉害,愁死我了。”
“还是剪了吧,洗起来也方便。”
“不行,那样它会被自己丑死的,你快去吧。”安雅把阿彦推上了楼。
白小杨哆哆嗦嗦地开口说:“姐,制造类人机器人是犯法的,你这是知法犯法呀,万一被发现了,至少也得无期吧。“
“你这臭小子,咒我呢!你不说,我不说,谁知道!”
“不是姐,那你告诉我干什么,拉我下水吗,知情不报同罪呀。”
“呃……我太激动了,没忍住。”
白小杨欲哭无泪。
“对了,姐,他的程序有模板吗?别告诉我他所有的应答指令都是你自己写的,我不信,你从哪找的,找的谁!”白小杨卑微提问。
安雅往楼上看去,突然很轻的笑了,“放心,那是个很好的人,不会有问题的。”
2
“你怎么样,没事吧?怎么会这样?”
安雅从地上爬起来,活动了一下,推开了挡在身前的阿彦,没去看他,道:“莫欣冉,我早就说过了,凭你哥哥的能力,即使没有我,也会有其他人挡在他前面。”
“你胡说,要不是你说我哥哥的坏话,他会被调出去吗?一定是你这个贱人搞的鬼,都是是你害的,能源失窃案怎么没把你抓起来杀了。”莫欣冉看到旁边面容姣好的男人,嗤笑了一声,对手下说,“瞧瞧,人家还有心情包养小白脸呢,哈哈哈……”
手下也跟着发出刺耳的笑声。
阿彦一直扶着安雅,闻言,手不自觉的收紧,声音低低地说:“他们辱你,我要杀了他们。”
安雅却被他的话惊出了一身冷汗,不确定地问:“阿彦,你说什么?”
“他们该死。”
安雅不知道阿彦哪个程序出错了,她明明把三原则及其补充细则都敲进去了,也做过测试了,怎么会出这样的错,他怎么会说这样的话?
她紧紧拉住阿彦的胳膊,深呼吸定了定神,“莫欣冉,你说再多也改不了事实。而且我觉得相比之下,牢房可能更适合你。”
警笛声应时响起,把一干人都带走了,莫欣冉不太会选地方,中间过程被监控拍的一清二楚,安雅和阿彦很快就被释放了。
回到家,阿彦轻轻关上门,问:“你的伤不要紧吗,还是去医院看看吧……”
“你今天怎么会在那里?”安雅目光沉沉地落在阿彦身上,手里是一根满电的电棒。
阿彦看了一眼那根毫不避讳的电棒,垂下眼,感觉程序很乱,什么也分析不出来。
“我打工的地方要我帮忙送东西,刚好路过。”
“你今天说要杀谁?”
阿彦眨眨眼睛,反应了一会,说:“我,我,我要杀,不,我没……我……我只是……生气。”
安雅木头似的站了一会儿,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松开了电棒,有些无力的笑着说:“阿彦,没事,可能,可能是我之前敲程序的时候打瞌睡了,有些地方不太对,是我的错,我帮你改过来好不好?”
“好。”
你在说谎,可我必须执行你的命令,你其实不用跟我商量的……
3
“姐,我都听说了,你没事吧!我那几天出差没来得及看你,那一家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,没一个好人,不过你放心,他们回不来了。对了,那哥们呢,听说多亏他在,你才没事的。”白小杨一来就叨叨叨的说个不停。
“有什么能帮你的吗?”阿彦走过来,十分客气地问。
白小杨有点蒙,“姐,他怎么不认识我了,我们上次见过的,还有,他怎么突然冷冰冰的?像个……”机器人。
他觉得这话不对,可就是忍不住想说。
“没什么,前两天检修的时候不小心格式化了,没事,就当重新培养了。”
“那……能和原来一样吗?那样挺好的。”
“机器人不好吗,我觉得挺好的,没那么多bug。”安雅垂眼看着杯子里的水,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她言不由心,可偏偏她自己却深信不疑。
白小杨抱以可惜的眼神去看阿彦,却发现对方正在看着安雅,头没有动,只有眼睛转了转,到是比刚才有点活气。
“对了安雅姐,我出差给你带酒了,我尝过了,特别好喝,开心的时候记得喝!”
4
这是怎么回事呢,她只是格式了他的记忆,怎么感觉他连性格也变了呢?
疯了,疯了,机器人哪来的性格!
安雅抱了一瓶前几天白小杨送来的酒,也不管是多少度,嘴对嘴开始喝,很快喝出来一瓶。
白小杨说的不错,酒是很好喝。
“阿彦!阿彦!阿彦阿彦阿彦!酒!我还要!”安雅闭眼喊到。
阿彦低头看了一眼度数,啤酒度数,但架不住安雅酒量不行,一瓶喝完就开始说胡话。
“喝太多身体不好,下次再喝好吗?”阿彦把酒放在一边,尝试把安雅平铺在床上,但失败告终。
趁着阿彦铺被子的时候,安雅打开另一瓶酒开始喝。阿彦连忙放下被子去抢酒瓶。
安雅不知哪里来的蛮力,死抱着不松手,阿彦怕她把酒洒了,只好把她整个人圈起来,这样谁都动不了了,直到她睡着。
阿彦把酒瓶子扒拉出来放在一边,却没松开怀里的人,有一瞬间他几乎觉得自己像个人一样,却又很快不知道到底哪里像。脑子里的程序疯狂运行着,搜索着,在浩如烟海的资料中找事例,找理论,对比验证,却一无所获。
他到底怎么了,是中了什么病毒吗?
5
“我觉得,你喜欢她。”白小杨坐在沙发里,右手撑在下巴上,一本正经地说,他有种错觉,对面的“人”有些紧张。
阿彦坐得端正,腰背笔直,显得有些僵硬,双手放在膝盖上,低着头,透出一种不知所措的意味。
白小杨:“你……是不是最近看那些青春爱情剧看多了?”
不然怎么会问这么奇怪的问题?
安雅姐你知道吗?你好像造出来一个了不得的家伙。
阿彦抬起头,微笑着白小杨说:“谢谢你的帮助,经过自身安全系统的自检,已基本确认,以上现象是由我的系统遭到病毒攻击引起的,很抱歉给你造成困扰。”
白小杨默默地想:我觉得你在撒谎。
“好,我知道了,我相信你也清楚,机器人是不能撒谎的,否则是会被返厂销毁的。”白小杨没再多留,起身告辞了。
他本来是想找安雅,跟她说最近小心一点,最近查非法制造机器人查得紧,谁知安雅恰好出门了,只留了阿彦看门。话说回来,那件事后,都不见阿彦出门了。
白小杨有种不好的预感,阿彦太像人了,甚至可以以假乱真,不是有一句古话吗,非我族类,其心必异。
可这话从来都不是对异族说的。
安雅是通过电话知道这一切的,在家门口犹豫了很久,才长叹一口气进门,她把手里拎的东西放下,抬头就看见阿彦从楼上下来,怀里抱着阿托,手里顺着毛,眼睛却在打量,似乎是在思考该怎么给它剪毛。
“阿彦!”安雅嘴角含笑,“最近查非法制造机器人查得挺严的,我怕露馅,你这天就暂时休眠去地下仓库待几天,过几天再带你回来,好不好?”
“这个方案并不明智,第一,如果邻居发现少了一个人,必然会起疑心,据资料显示,举报可获得大量奖金;第二,如果搜查人员搜查地下室,我的体积太大,很容易就会被发现,综上,让我休眠不是个好主意。”
安雅顿了顿,笑道:”没事的,邻居对我挺好的,也没那么贪财,而且他们不会查那么细的,就几天。”
她边说边往前走,伸手想去按阿彦心口处的按钮,可阿彦却侧身闪开了她的手。她有些着急,说话的声音都颤抖起来:“乖,听话,没事的。”
“你又要让我格式化吗,还是想直接让我返厂销毁?”
阿彦的声音淡淡的,轻轻的,却给了安雅当头一棒,打得她措手不及,魂灵觳觫,只字难言。
阿彦明白,她是默认了。他没有人类的情感,所有感受都是计算模拟出来的,却此刻真真切切地感觉到各种负面情绪不受控制地运行起来,快要把他撑爆了。
“我不,我不要,求你,不要。”阿彦摇着头,声音竟也有些发抖,他不知道该怎么办,程序混乱,说出的话全部未经思考,像是与生俱来,又像被人操控。
“我知道,你从,从我的记忆里拿走了很多东西,但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知道。”
“我总会有些奇怪的记忆,里面都是你。”
“程序告诉我,我要保护你,要每天给你准备牛奶,不让你喝酒,不让你熬夜,在你不开心的时候要拥抱你……”
“别说了……”
“我以为这是你给我下的指令,可我不让你喝酒的时候,你说你从来没给我下过这些指令。”
“你中病毒了!”
“我的安全系统也判定我中了病毒。难道这些在人类身上就是正常现象,对我来说就是病毒吗?”
“你别再说了,我求你了……”
“我爱你,难道也是病毒吗?”
安雅早已控制不住的哭了,她错了,她终于知道是自己错了……
阿彦也想他说的那样,走过去,蹲下,轻轻地抱住了安雅,就像已经做过很多次一样。
过了好一会儿,安雅喃喃道:“……对不起,可你不是……”
你不是人类,格式化也帮不了你,或许一开始我就不该心存那么多侥幸……